轉載.白象
         
原作者︰我是驅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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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南某地以前是一片原始森林,十年前也開始開發旅游業,但一直不是很出名。雲南我也去過幾個地方:昆明、石林、滇池、大理的蒼山洱海、麗江、香格裡拉。去這些地方有時是受到感召帶著任務去的,有時就是想去旅游散心。而大多數的以旅游散心為目的的旅游活動,等到了地方才會發現,原來又是為了完成任務而來。唉,冥冥之中好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有時一切都是有意的按照自己的安排在做,可經過了很多巧合做完了以後回頭再一看,還是在“老天”設的局裡。本來預計是去某地旅游散心的,等到了地方,又發現了妖魔的蹤跡,性質馬上就變了。一點游山玩水的心思都沒了。下面要講的這個故事就是又一次把旅游變成了工作,使我比較郁悶的一次。
                      
  上面提到的雲南這個地方,是有一次我在飛機上的航空雜志裡看到的。雜志裡很詳細的介紹了這裡的風土人情,還保存著很原始的少數民族的部落的原貌。開發旅游的時間也不長,是最近幾年才開始的。這個地方應該是在中國少有的未受太多人為污染的地方之一了。那時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有這麼個地方。看到照片上郁郁蔥蔥的原始森林,原始部落的竹樓在樹林間交相輝映,當地的人們臉上帶著純樸的氣息,憨憨的在微笑著。。。。看著這些畫面我不禁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默默地想著,這麼個幽靜、古樸的地方真是令人神往啊。如果能放棄世間的一切俗務,又不帶靈界的任務。能靜靜的在這裡住個十天半月的,好好的感受感受真正的大自然最清新的原始森林的氣息。那該多好啊。當時,我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地名,以後一定要找時間完成這個心願。
                      
  終於這個願望得以實現了。把俗事都安排好了,給自己留出了大概十天左右的時間。滿心歡喜呀,開始做出發前的准備了。一般出外旅游或者到遠處去完成任務,我都不會跟旅行團走的。因為有幾次跟著旅行團出去玩,卻發現了妖魔的蹤跡,剛要往下追查下去,旅行團出發了,你必須得跟著走。沒辦法,只能是旅游結束了再乘飛機回到原地細細追查,完成任務了才能徹底離開。就這樣反復折騰好幾次了。所以我一般不會跟旅游團走的。我都是自己開車,自駕游。 每次出發前,我都會拍拍我的“戰馬”:“老伙計,又要出征了”。把油加的滿滿的,車身擦得亮亮的。說起我的這部車那真是令我又欣慰又感慨呀。
                      
   七、八年前開始,我開始受命進軍青藏高原,就是西藏境內。本來早就有了感應,不斷地催促我進西藏、進西藏!我就是裝聾作啞,一拖再拖,能往後拖就往後拖。大家一定奇怪,為什麼呀?肯定會想:你就是做這工作的,給你任務你就去完成不就得了?拖什麼呢?各位,說心裡話,我是怕呀!能不怕嗎?那是什麼地方呀,那可是西藏啊!那是世界屋脊---青藏高原呀!我將面臨什麼呀,海拔4000米--5200米、高原缺氧、無人區、山高路險、大河湍急、高原氣候就像小孩的臉說變就變---時而大雨雷電、時而冰雪交加。。。。而且我只能單車前往。對我一個土生土長的內地人來講,西藏的一切是那麼的遙遠、神秘、甚至可怕!
                      
   這樣大概拖了兩年,實在拖不過去了,再拖那真就要影響大局了。這期間,我一直沒間斷的研究西藏,幾乎看了所有關於西藏的書、旅游攻略、分析地圖、包括無人區野外生存。。。。唉,越研究越怕呀。
                      
  不能再拖了,硬著頭皮出發吧。但是為了自身安全,我必須做好充分的物質准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車呀。沒有一部好的越野車,我單車闖青藏高原那基本上就是自殺。買什麼樣的越野車呢?這也費了我不少腦筋。最後決定,支持國貨,買一部北京吉普吧(聽說全都國產化了)。切諾基的越野性能應該是沒的說的,又是一部很成熟的車型。一咬牙、一跺腳,就它了,買了。買回來第二天就開著新的切諾基出發了。當時真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涼的感覺。一切全是未知數啊。從成都出發,過雅安下了高速路,開始進山。開始進入藏區的第一道屏障--高聳入雲的“二郎山”。可是沒想到,一座二郎山就給我擋住了。惡戰了接近一個月才破關通過。從此開始正式進入藏區。 唉,哪知後來,就是這部切諾基差點要了我的命!
                  
   那是第二次去西藏,當時走的川藏路從成都到拉薩,途經林芝境內雅魯藏布江大拐彎處的“通麥天險”,這“通麥天險”也叫“通麥墳場”是川藏路上最危險的路段。這裡的地質構造極其不穩定,加上降水豐沛,所以山河易容是經常發生的事情。特別是很多地方,右邊是隨時有落石,或者是坍塌下來的山崖,左邊懸崖之下就是洶湧的帕隆藏布江。路面很多時候窄的僅容一輛小車經過,而貨車有可能會有半個輪子就懸在了外面,而你又會感覺到路面隨時塌陷到洶湧的急流中去一般。我開著的這輛切諾基就是在一處急轉彎處突然打滑,這處地面剛被水衝過一片爛泥,路面還是向著江面傾斜的。這一打滑就感覺車身已經伸出懸崖外面了,就要往江裡掉。我趕緊一打方向,急踩一腳油門,轟的一聲衝了上來!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呀。我差一點命喪激流啊。
                  
  第二次遇險是在珠穆朗瑪峰的大本營。我開著切諾基攀上了珠穆朗瑪峰下海拔5200米高處的絨布寺,我當晚住在珠峰大本營的帳篷裡。第二天早上要返回拉孜縣。走到車前,發現地上一片油漬。一檢查發現原來油管漏油了!車只要一發動汽油就向外噴。我的媽呀,這是什麼車呀?在這地方出問題。離這最近的修理廠在山下幾十裡外的定日縣呀。怎麼辦?沒辦法呀,硬著頭皮往下開吧,好在車上還有兩桶備用汽油。就這樣一路噴油再一路加油的往下趕。心裡這個緊張啊,這時哪怕有一個火星濺到露出的油裡,我和車就完了。快到山下時徹底沒油了。搭了一輛車下到山下加油站打了一桶油上來,才勉強地開到了修理廠。 
                   
  才跑了兩次西藏,這部新車就得大修了。也真難為了這部切諾基了。西藏的山太高了,西藏的路也太爛了。可我也不敢再開這輛切諾基進西藏了。萬一由於車況不好,把我丟在了阿裡的無人區那可就慘了。我就在無人區見到過一輛拋錨的越野車,裡面躺著兩個人,車壞了,派了一個人搭車回最近的縣城換零件,然後再搭車回來。這兩個人已經在無人區等了三天四夜了。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這種情況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啊。看他們吃的喝的都沒有了,我把自己的吃的和水留了一大半給他們。沒辦法呀,他們只能在那裡等啊。我可不想初戰未捷身先死呀,要想繼續修行大業我就必須要有一部好的越野車。就這樣我買了現在的這部車,這是一部豐田越野車。有了這部車,我可真是如虎添翼呀。那段時間,我的行程基本上都是從拉薩出發,向西要行使一千多公裡進入阿裡地區和藏北的無人區。中間要翻大山、跨大河、過草地。那時,從拉薩出發到日喀則的路還算可以;從日喀則到拉孜縣的路就比較難走了;從拉孜縣開始就進入了喜馬拉雅山脈和岡底斯山脈之間的谷底了,那就基本上沒路了,所謂的路就是車走多了壓出來的。那叫搓板路,全是一愣一愣的。每天翻山越嶺,在搓板路上行駛,有時前面突然出現一條大河衝斷了路基橫在眼前,就得下車仔細觀察,看有沒有新的車輪印,憑經驗看好哪裡比較淺又不會陷車。看好後上車,掛上低速擋,鼓足勇氣往前衝!有時要連續一個月都是這樣過來的。每每這時,就會深深的體會到什麼是戰天鬥地、什麼叫與大自然抗爭!常常會恐懼,但是我必須要戰勝自己的恐懼。這期間,我與我這愛車也建立起了深厚的“戰鬥友誼”。我叫它“戰馬”。每次我的“戰馬”都會把我安全的帶回來。
                  
  這回又要“騎”上我的“戰馬”出發了,不過呢這回沒有任務,是去旅游的,我感覺很輕松。一大早從成都出發,走成雅高速到雅安,再從雅安上108國道,穿過涼山彝族自治州到攀枝花,路過攀枝花進入雲南境內。第二天晚上到達目的地。到了地方夜幕已深,看遠處家家竹樓外掛著的一串串燈籠煞是好看。這裡雖是山區,可周圍的山並不很高。山上朦朧可見的樹影映襯著月光。幽靜、寧靜,沒有一絲的現代工業和城市的味道。純純的一片山野氣息。
按照地址找到了已經聯系好的那戶人家。這家一個大院,兩座竹樓。很有民族特色。主人是地道的少數民族,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人很熱情,普通話講得不是很流利,但基本的交流應該沒有問題。主人安排給我了一間竹樓上很舒適的房間,唯一不方便的是洗手間在室外。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好。這裡就是我想要的環境啊。安詳、寧靜、自然。然而誰能想到這裡竟會隱藏著殺機!
                   
  開了一整天的車,我是又累又餓呀。主人在准備著飯菜。我問了他兩遍姓什麼,他說了可我都沒聽懂。也實在不好意思再問了。我就姑且叫他“老莊”吧,好像是這個發音。老莊家裡四口人,他和老伴還有兩個女兒。兩個女兒都在縣城上班,平時就他們老兩口在家。他老伴也不說話,就在旁邊忙活著,聽到我們在說她她也只是笑笑。我想她的普通話可能更說不好吧?但是能看出來這是很淳樸的老兩口。也可能是我真的餓了,這頓飯吃得很香。吃過了飯和老莊聊了一會兒我就回房間睡覺去了,這一覺睡得那叫個沉,大山裡真就是氧氣非常的充足,再加上那深深的寧靜。這些都是在城市裡享受不到的。第二天一大早,被外面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了。這一覺睡得太爽了。這個景區不是很大,所謂的幾處風景名勝基本上都是純自然的,原始森林、山景、溪流、草地等,一天的時間都沒用上就觀賞完了。本來嘛我就不是奔著這裡的景觀來的,我就是想好好享受一下這裡的幽靜與古樸的氣息,就是要讓自己好好的休息一下。應該說找對地方了。
                  
  晚上回來,和老莊老兩口一起吃飯聊天。通過這一天的接觸和老莊已經很熟了,說話也很投機了。不到九點我就回到房間去享受那很爽的睡眠去了。雖然不到九點鐘,可山裡已經很黑了。睡了不知多長時間,我被尿憋醒了,朦朦朧朧的看了一眼手機,大概十一點半左右。才睡了兩個小時。當時睡意正濃,真是不情願起來,而洗手間又在竹樓外面。穿好衣服,出了竹樓,一出竹樓被山裡夜晚的涼風一吹,激靈一下就清醒了。上完洗手間,已經沒有困意了。看到院內的桌子上還擺著我們晚飯後喝茶的茶壺和茶杯,我坐在了藤椅上自己喝著茶。老莊兩口已經睡了。院內更顯安靜。在這半夜時分,我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大山的竹樓下,仰頭看著漫天的繁星,圓圓的月亮靜靜的掛在天上,我好像融入在這寧靜的宇宙中了。我靜靜的陶醉著、享受著。。。突然,感覺到在我的左側群山中一道紅光衝天而起!一現即隱。等我回頭望去,還是那一片幽幽的山巒,靜靜地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是,我看到了,我感應到了,決不會看錯。一定有問題!只是剛才出現得太突然,消失得太快了。我調整了方向,把臉正對著左側山巒的方向,用心念感應著。可是奇怪呀,一般妖魔所在之處大都與地氣相合,聚氣成型。邪心常在,妖氣常隨。只要有很大的邪氣聚而成型離我不遠的話我應該能感應到的呀。怎麼沒有感覺呢?恍惚間,又見一道紅光升起,一閃即逝。這回看清了,煞氣!極重的煞氣!這種祥和的地方怎麼能有這麼重的“煞氣”呢?不應該呀。根據我的經驗,出現“煞氣”一般都是由“煞地”引發,“煞地”會感召或化生出相應的“凶神惡煞”之物。像剛才這麼重的煞氣得對應很大的一塊“煞地”呀。從剛才發出的“煞氣”來看,這個“凶神惡煞”之物早已成型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精怪可比,應該已經聚煞成妖了。可是如果真的有這麼大的妖物在這附近,那麼這一帶會經常有殺戮、血腥之事相對應啊。不會這麼祥和、平靜啊。難道這寧靜背後真的隱藏著殺機?
                  
  我明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煞氣”出現的山中把那塊“煞地”找出來。再把那“聚煞成型”的妖物找出來。幫當地人除了這個禍害。本來我認為,這對我來講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找到妖魔,處理完了。我該休息休息,該睡覺睡覺。哪知道,我整整用了整個假期的時間才處理完。而這件事的結果令我到現在想起來心裡都覺得難受。。。。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來了,看到老莊兩口已經起來在做早飯了。吃過了早飯我問老莊今天能不能陪我出去走一走?老莊欣然的答應了。出了門,我向著那一片山巒一指,向老莊說:老莊,我想到那片山中走一走。那裡都有一些什麼風景沒有啊?老莊看著我手指的方向好像暗暗吃了一驚,有點疑惑地看著我說:那邊也沒什麼風景啊,只有一個湖,還沒有開發呢,叫“野像湖”。我說:哦,原來這樣,那你就辛苦一下
陪我去看一看好嗎?老莊遲疑著,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但是到了“野像湖”我們就得返回來不能再往裡走了,再往裡走就是原始森林的深處了,有危險。我們邊走邊聊,老莊又告訴我:他們這個地方很早以前就是大片的原始森林,而且是野像的聚居地,有成群的野像生活在這裡。可是現在森林被大量的破壞了,野像也基本上被人全部捕殺了。再也見不到野像的蹤跡了。走著走著進了山裡,越往山裡走樹木越茂盛,一片郁郁蔥蔥。翻過了二座山丘,站在山頂高處,看到前方山谷中間有一片碧綠的水光。老莊指著那裡告訴我:那就是“野像湖”,就是當年野像最多的地方。我就站在山頭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地貌。如果真有那麼大的一塊“煞地”的話那是很明顯就能看出來的。“煞地”發出煞氣,煞氣強烈的話周圍的草、樹木是承受不了的,“煞地”及其周圍的那一片草、樹就會像被火燒過一樣,多是發黃發紅的枯葉。煞氣再重的話,那整塊山體都會寸草不生,山石也會顯得嶙峋而猙獰。但是現在看著這一片湖光山色,滿眼的綠色盎然,那塊“煞地”是絕不可能藏在其中的。我望向遠處的山巒,猶豫著。。。。難道還在前面的這道山巒的後面?湖的前面是一道高高的山崗,山崗上分布著幾個村落,村落裡人家不多,每個村落大概二、三十個竹樓零星的聚在一起。還是那種祥和、寧靜的感覺。我跟老莊說:能不能陪我到前面的那道山崗上看一看?沒想到老莊驚恐的使勁擺手,大聲的喊著:不去!別去了!我們快回去吧!那沒什麼好看的,一點風景都沒有!
                
  我看到老莊這驚恐的樣子,心裡默默地在想:好一個妖魔,連老莊這樣的普通人都受到這麼大的影響,可見其禍害人間的日子不短了。既然我到了這裡說什麼都要除了這個禍害。
                
 我對老莊講:老莊,看把你嚇成這個樣子,有什麼可怕的呀?不就是陪我到對面山頭走一圈嘛。這樣吧,你要真不想去那我也不勉強你,我自己去看一下就回來,你就在這裡等我,怎麼樣?老莊一聽這話,馬上就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了,好像全身一下子放松了下來。老莊指著前面的山崗對我說:前面那座山,當地人叫它“像山”,要想到“像山”上必須經過“野像湖”,過了“野像湖”有兩條路可以通向山頂。一條是從湖對面的村子裡穿過去,直通山頂,是條近路;一條是過了“野像湖”以後向右走有條路也能直通山頂,這條路要遠些。但是你一定要走右邊的那條路,不要從村子裡過。我奇怪的問道:怎麼有近路不走要走遠路?老莊不耐煩的揮著手:你先別問了,就照我說的去做吧,也是為了你好,回家以後我再告訴你原因。說著老莊找了個樹杈坐了下來。我向著他指的方向走去。走不多遠就聽老莊還在喊著“千萬別走中間那條路啊”。
                
  我走下了山谷,來到了“野像湖”旁,其實“野像湖”挺美的,湖面不是很大,一潭湖水碧波蕩漾,只是湖邊沒有修葺,有些雜草伴生在樹木之間,反而有一種未經雕飾的原始美。抬頭向“像山”上望去,中間那條路經過的山腰處有一個村落,能有三十多個竹樓聚在一起,周圍樹木繁茂。肯定不是“煞地”所在。而右邊的一條小路掩映在樹林之間,看不出途經方向。還是先到山頂再說吧,找到“煞地”才是目的,我就沿著右邊的小路向山頂走去。“像山”遠看雖然不高,可對我這慣居大城市的人來講還是顯得有些吃力。我氣喘吁吁的攀到了山頂,還好“像山”是這片山中海拔相對較高的了,一眼望去周圍的山巒大致都可看到。我仔細的看著,感應著。沒感覺。只有那風吹樹木、蟬鳴鳥叫的山谷回音。一切正常、一片寧靜。真是太奇怪了,那道煞氣就是這個方向發出來的呀。這種事情以前還沒遇到過,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呀。我只好下山和老莊會和,一起回到了家裡。這一天的翻山越嶺折騰下來,全身酸痛,最郁悶的是折騰了一天無功而返。到了家裡,居然快到晚飯時間了。 吃過了晚飯,倒上了茶水,我和老莊兩口坐在了桌邊聊了起來。問到了白天“像山”上的事情。老兩口神情凝重,面帶悲傷。他老伴更是悲傷不已,掩面走回了屋裡。院子裡只有我和老莊靜靜地坐在這紅燈掩映的竹樓下,山風吹拂著樹木發沙沙的響聲。我們都沒有說話。這時我倒覺得自己很殘忍,老莊要講的一定是對他來講很痛苦的往事,一定是他不願意回憶的往事;我就好像再把他的傷口重新揭開一樣。看著老莊半天默默地不出聲,我幾次都想對他說:“不願意回憶往事就算了吧,別講了”。可是我都強行的壓制住了自己。我隱隱的感覺到老莊要講的事情一定跟
那道煞氣有關。我今天踏遍了周圍的山崗都沒找到那塊“煞地”,那麼從老莊的講述中說不定能發現線索呢。所以我也狠心的盯著老莊,硬下心來等著他開口。老莊默默的喝著茶,眉頭深深的皺著,好像在回憶、構思,又像不知從何說起一樣。半天,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娓娓的向我道出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往事。。。
               
這要從很早以前說起了,那時像山周圍是一大片原始森林,人們居住在這一帶的十幾個村落裡,分屬幾個不同的民族。成群的野像聚居在野像湖附近,數目很多。當時這裡的人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勤儉淳樸的生活,而野像雖然形體巨大卻性情溫和,從來不進攻人類。人與像在各自的領地活動,互不干擾和睦相處。聽著老莊講著當時的情景,在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幅優美的畫面:人們平時辛勤的勞動著,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生活簡樸卻開心快樂;野像在湖邊的原始森林中悠閑自在,盡情的玩耍。。。野像與人、成片的耕地與茂密的森林、碧綠的湖水倒映著山巒。。。。。
              
  老莊繼續講述著:後來這種和諧被打破了,是人首先向野像發起了進攻。那時來了一批外地人,找到了村裡的人,要和村裡人一起進山捕像,他們以很高的價格收購像牙和像皮。但當時就被老族長嚴詞拒絕了。可村裡的一些年輕人卻經受不住金錢的誘惑,暗暗地和這些外地人勾結起來偷偷進山捕像。很快他們就發了財。而村裡的其他人看到他們發財也眼紅了,紛紛加入了捕像的行列。到這時老族長年事已高,已經管不了人們的這種瘋狂的行為了。這十幾個村落在很短的時間內富裕了起來。野像成了搖錢樹、聚寶盆。大家都不事農作了,耕地都荒蕪了。人們都進山捕像去了。誰心狠用的招毒誰就能捕到更多的像,誰發財就越快。野像群沒有反抗只是向深山裡逃,可是人們不斷的追擊、獵殺,終於最後一頭野像被獵殺了。野像湖的野像經過多年的捕殺徹底消失了。野像消失了,可人們已經不屑於以前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耕生活了,人心已經由於多年的獵殺捕像而變得殘忍暴了。他們以殺戮為樂、以強者為尊。逐漸的在像山周圍生活的人們形成了幾大派別。各自選出最強壯、暴虐的人來做頭人。經常會因為一點小事而大打出手,群毆械鬥的現像經常發生。而這種暴虐的性格好像隨著基因一代代的傳了下來。這些部族中每代人中都會出現那種強壯、暴虐的頭人,帶著大家與別的部族拼命。各派別之間逐漸形成了一種世仇。這種狀況一直延續著,時好時壞。可隨著一百年前一個跛腳道人的到來,使這種仇殺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
              
  那一年的冬天,像山附近出現了一個跛腳的道人。穿著破爛的道袍,拄著一支木拐。人們不知他從哪裡來,也不知他來干什麼,反正這個道人來了就沒再離開過。有人說他是個“妖道”,與人鬥法失敗了逃到了像山來躲避。這個說法大家比較認可,因為有人看他用過法術,很神奇的。大家都覺得這個道人很神秘,對他充滿了好奇,可沒人想接近他,都離他遠遠的。就這樣又過了幾年。
              
  那年的夏天一次瓢潑大雨、電閃雷鳴、幾聲驚天炸雷過後,有人看到這個道士倒在了“唐加村”前的山路上。看樣子已經奄奄一息了。這個“唐加村”就是野像湖上像山山腰的那個村子。當時的“唐加村”的族長看這道人可憐,就把他接到了家裡,一番調理之後這道人居然活過來了。後來道人就一直住在了這位族長的家裡了。據後來的人講,這個跛腳道士把自己一身的法術傳給了族長的小兒子。
  後來這小兒子長大了,道長也去世了。小兒子的法術也修煉有成了。他經常用法術給族人做些驅邪治病的事。過了不久,有一次幾個部族之間又發生了大規模的械鬥,這次械鬥斷斷續續持續了幾個月。幾方都傷亡慘重。更可悲的是,有一次“唐加村”的老族長親自帶人衝鋒陷陣,被打成了重傷,抬回家時只剩一口氣了,多方搶救無效,死了。這小兒子接替了族長的位置,悲憤交集,發重誓要為父報仇雪恨。他就開始施展法術,過後沒多久其他部族中就不斷的有人得怪病死去,看症狀好像被人下了“蠱” 臨死時非常痛苦凄慘。這樣死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只好花重金到外地請那些奇人異士來破解。可是萬般方法用遍都沒破解得了,而請來的這些人反而都遭了殃。幾乎家家都帶著血海深仇,大家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以命相搏了。就這樣又引發了多次大規模的械鬥。這種大規模衝突在民國期間達到了白熱化的狀態,甚至把周圍幾十裡內的村落和部族都牽扯了進來。仇恨、殺戮、血腥。。。
          
  解放以後,這種狀態在當地政府強行壓制下才有所好轉。雖然大規模的械鬥現像少了很多,可這種世世代代的仇恨卻已經深深的種在了每家人的心理了。只要一有導火索瞬間就會爆發衝突。當地政府也無能為力了,這種世仇家恨是無法化解的。
          
  “唐加村”族長的法術以家傳的方式代代傳了下來,大家對他們是又恨又怕。雖然很多年都沒聽說誰被施咒害死了,可大家的恐懼消除不了,平時連“唐加村”都沒人敢去,怕萬一被下了蠱那就痛不欲生了。所以老莊不讓我走經過“唐加村”那條路。
          
老莊本來是有一個兒子的,19歲那一年有一次進山路過像山,正趕上了兩個村落因為爭地的事情發生衝突,他的兒子被誤打死了。老兩口天天以淚洗面。雖然打人者被判了重刑,可死者不能復生啊,那麼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消逝了。老莊講到這裡再也講不下去了,掩面痛哭了起來。說完,老莊陷入了深深的沉痛中。我默默地喝著茶水,思考著。這個地方表面寧靜、祥和,而背後卻殺機不斷。那一定跟那道頻頻出現的煞氣有關。由於昨天看了當地的地形沒有發現有明顯的“煞地”,說明這道煞氣不是由地氣引發的;難道是人心由於殺戮太重引發了煞氣?但是也不像啊,由很多殺戮心重的人引發的煞氣應該是成片的,應該
隨時彌漫於這一帶,我一到這裡就應該感應到啊。而這個煞氣是一道衝天而起,應該是一個點發出來的。難道是“唐加村”?難道跟“唐加村”的族長修煉的法術有關?看來我必須一訪“唐加村”了.
        
我安慰了老莊一番,當晚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我們各自回房睡覺了。可是我心裡有事睡不著啊。半夜時分又披上衣服,自己坐在了竹樓外面,靜靜地觀察著像山的方向,等待著煞氣的出現。可是等了接近兩個小時,只有山風吹拂、靜靜的山巒,煞氣並沒有出現。我只有回到竹樓,暗下決心,明天直接去“唐加村”看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呀。
        
  第二天吃過早飯,我跟老莊打了一聲招呼,告訴他我今天要出去轉一轉,可能要晚飯時才能回來。老莊心不在焉的答應著,看他眼睛紅腫、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肯定是傷心了一夜啊。我心裡這個內疚啊。是我無情的揭開了老兩口的傷疤,給他們造成了深深的痛苦,心裡真是過意不去呀。
         
  我背上輕便的的旅行包出發了。穿過了野像湖,沿著中間那條山路向唐加村走去。接近中午的時候到了唐加村。走進了唐加村,觀察了一下,這個村子占地面積不小,三十幾個竹樓分布在像山的山腰。有的竹樓聚在一起,有的孤零零一個立在樹叢中間。村民們有的在忙碌著,有的很悠閑無所事事的樣子。我一個陌生人在這裡很是顯眼,他們都好奇的看著我。在村子裡轉了幾圈,也沒看出什麼異常。只是感到村民都好像很警覺,我想找個人來問一問族長的家在哪裡,可是找了幾個人來問都不得要領。不是看見我向他們走來就遠遠地跑開了;就是充滿敵意的看著我,向我說一些根本聽不懂的當地語言。我又轉了幾圈,也同樣沒什麼收獲。也是呀,我一個陌生的外地人在這偏遠的村子裡瞎轉悠也確實讓人懷疑。就是問到了族長家又能怎麼樣呢?我能直接找到族長來跟他鬥法嗎?當然不會那樣了。真是無從下手啊。可也不能再轉悠下去了。算了吧,再另想辦法吧。我又走到了像山的山頂,在這周圍仔細的觀察著,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收獲。結果還是一無所獲。這時才覺得飢腸轆轆了,胡亂吃了兩個自帶的面包,悻悻的按原路返回了老莊家裡。真是郁悶呀,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不能就這樣放棄呀,既然問題有可能出在唐加村族長那裡,就一定要想辦法接近他。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嘛。回來以後我就一邊想著這個問題,一邊跟老莊聊著天。話題一直都圍繞著唐加村族長家裡的情況在聊。據老莊介紹,族長家裡有一個大女兒和一個小兒子,大女兒早已嫁人住在婆家很少回唐加村。而他的小兒子是這族長中年得子,疼愛的了不得。這個小兒子也很爭氣,上學時學習成績一直挺好,後來考上了師範院校,現在已經畢業了就在縣裡的高中教書。。。。
        
  能不能從他的小兒子這裡入手呢?畢竟他是現代派的年輕人,應該能好溝通一些吧。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去試一試了,明天進縣城去找他。第二天上午,告別了老莊,我開著車在山路上行駛了五十多公裡快到中午時進了縣城。找到了縣高中。這時學校剛剛午間休息。我請傳達室的大爺幫我找一下教語文的小木老師(昨天我已經從老莊那裡知道了唐加村族長家姓木)。過了半天,從學校的教室裡出來了一位健壯的小伙子,向校門口走來。很疑惑的看著我:是你找我嗎?我看著他笑了笑說:是的,是我找你,我是慕名而來的,有事情要找你幫忙。他還是疑惑著:我能幫你什麼忙呢?我笑著說:這個忙你一定能幫上,但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你看我們能不能中午一起吃個飯,我仔細講給你聽,好嗎?他遲疑著。。。。我趕緊說:你一點都不用擔心,我把這事跟你說了以後,你如果覺得不想幫這個忙也沒關系,就當我們認識一場交個朋友吧。你看好不好?看他還在遲疑著,我連忙連拉帶拖的把他帶向了學校門口的飯店。找了個安靜的雅間,點了幾個家常菜。他看著我,眼中帶著疑問和警惕。我開門見山的道明了來意:“小木,今天找到你是我的一個朋友推薦的。聽說你們家家傳道術,在這周圍更是遠近聞名。尤其你
的父親更是道法高明的法師。專治一些邪病和疑難雜症。我有一個堂弟,得了一種怪病,各大醫院都跑遍了可就是檢查不出病因。可他天天被病痛折磨著,而且看樣子越來越嚴重。這次有朋友大力推薦你家,我是專程來求助的,看你能不能大發慈悲救救我這堂弟?”小木一聽我的來意,緊張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下來:“哦,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我幫不上你呀,我家是家傳道術可是我還沒學會呢。我現在也不會看病呀。”我說:“那能不能請你父親給看看呢?我知道你的父親最疼你了,你要出面的話他一定會答應的。”小木說:“不瞞你說,我父親這人性格有點古怪,他一般都是給村子裡的人看病,很少見他給外人看過病。你這事我父親能不能答應我還真不好說。”這時菜陸續的就都上來了,我倆邊吃邊聊。小木是中文系畢業,對古文言文有一定的造詣。而我一直對中國古文化感興趣,也有些研究心得。我們聊得很投機。看大家聊得正高興我趕緊切入主題:“小木,你能否帶我去見一下你的父親,我想當面求他,你在幫我做做工作?”小木爽快的答道:“好啊,正好明天周末,下午我們學校就放假,我就帶你回趟老家見我父親。可話說回來,如果我父親不答應的話你可不能怪我呀。”我說:“哪裡哪裡,怎麼能怪你呢?不管成與不成我希望我們都能成為朋友。”我這說的可是心裡話,因為跟小木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我能感覺到,小木是個熱情爽朗的小伙子,陽光、單純、也沒什麼心機。跟他相比我反而顯得有點老奸巨猾了。可也沒想到在這偏遠的縣城裡我遇到了知音,一談起中國古文化我倆是滔滔不絕、興奮不已。不知不覺午休時間過了,學校已經開始上課了,小木匆匆和我約定了晚上見面的時間就飛奔著跑向了教室。我也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賓館住了下來。
      
  晚上下班後,見到小木,這時我倆已經儼然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一樣。小木晚上就跟我住在了賓館,我倆聊到很晚才睡。第二天,小木上午上完了課,匆匆吃過午飯,我們就開上車直奔唐加村而來。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還交上了小木這個知音朋友。我心裡這個高興啊。
    
  邊開著車邊和小木聊著天,不巧的是在一處山坳的拐彎處有一輛貨車橫在了路中央,看樣子是躲避對面的來車急剎車造成的。前面有十幾輛車排著,看來事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沒辦法,等吧,就這樣等了差不多三個小時,路終於通了。太陽快要下山時,我們開進了一個村莊,小木讓我把車停在了一家村民的院子裡,這是他的一位親戚家。車只能開到這裡不能再往前走了。剩下的路我倆就得爬山了。等到了唐加村時天已經黑下來了。走進了他家的院子,院子不大,兩旁種著蔬菜,一棟陳舊的竹樓,竹樓上沒掛著燈籠,顯得有些陰暗。看來這族長家裡並不富裕呀,還不如普通村民的生活呀,這令我有點奇怪。小木興奮地喊著他爹,可是沒有回答,看來沒在家。小木熱情的招呼我進了竹樓,把東西放在了他的房間,跟我說:“晚上就在這裡搭個床,咱倆一個房間睡吧”。我說:“好啊。”開了一下午的車也是有點累了,我倆就在院子裡擺上了桌子,一起邊做著晚飯邊等著族長回來。晚飯做好了,正在往桌上端菜時,就見院外走來一個弓著背背著“背簍”的干瘦老人。小木見到趕快跑了過去,邊叫著爹邊把籮筐放了下來。指著我跟他爹說:這是我的好朋友,陪我在家玩兩天。我趕快向他打著招呼。老族長看了我一眼,本來是不經意的看一下,可他的目光一下停在了我的額頭上,就見他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就向竹樓走了過去。我當時一陣緊張,難道被他看出來了?不會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吃飯時,我趁機觀察著老族長:老族長長的黑瘦,左側的胳膊有很明顯的殘疾,話很少,可眼睛特別有神,好像目光一掃過來就像一道寒光一樣,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他好像也在觀察我呢。這種氣氛感覺有點詭異。在這充滿了殺機的深山裡,古老的竹樓下,我和神秘的老族長就這樣靜靜的、默默的互相觀察著、感應著對方。只有小木不停的說著,給大家夾著菜,既青春又有活力,跟他的父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有幾次我都留意到老族長在偷偷的觀察我額頭上的標記,好像感覺有點疑惑,可又不敢肯定。這期間有幾次我好像感覺到體內一陣陣陰冷掃過,身上會有那種輕微的麻酥酥的感應。我知道這是老族長在查我。而我這時心裡已經有數了,自己也完全放松了下來。因為我們已經交過手了,而且也已經分出了高下了,我已經知道了老族長一定查不出來我的了,因為我已經把他查明白了。這就叫“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真正的高級鬥法不像電影裡演的那樣,行壇、上香、掐訣念咒、打打殺殺的,不會的,那是低級的功夫了。最高的是“意觸”、其次是“氣觸”、最低才是“形觸”。
    
  比如倆個修行人確定好了要在某時見面,不論這次見面的目的如何,其實雙方都會下意識的查一下對方。不一定只有鬥法時才這樣,即使是友好會面雙方也會互查一下的。不為別的只想心裡有個底而已。畢竟大家都是修行人嘛,還是心裡有個底數為好。
    
  真正有修有證的高級修行人見面時別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的東西,大家只是很客氣的互相寒暄,互道問候。實際上這時對方的境界高低自己早已心知肚明了。不是見面以後才看明對方的。而是雙方確定好見面的日期,雙方都決定見面的那一刻起,境界的高下就已經有了結果了,而這個結果只有境界高的一方知道。這就是“意觸”,即雙方的意識一接觸之時,高下就已分出來了。境界高的一方會把境界低的一方看的通通透透,而境界低的那方卻對對方全然不知。
    
  而“氣觸”就是雙方氣場的接觸。一方到了另一方的勢力範圍內,或者雙方見了面了,氣場接觸上了,就在接觸的那一刻高下也就分出來了。就像我現在和老族長見面的情景一樣。我一靜下來馬上就感知出了老族長修行方面的一切:比如,老族長所修法門是側重於“道”還是側重於“術”?側重於“術”的話是主修陰還是主修陽?是否有“陰兵”或者“護法”?有“陰兵”的話,這些“陰兵”是小鬼還是成人的魂魄?亦或是動物的“陰靈”還是毒物的“毒靈”(即蠱)?他如果修的是祖師或本尊的話,那也要查明他修的是哪位祖師?哪位本尊?這個祖師或本尊的真身是什麼?。。。。。。我把他查清楚了,那他就一定查不出我了。我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原作者︰我是驅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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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低級的就是“形觸”了,雙方都看不出來對方的高低,自己認為比對方強。真正一鬥起法來就很熱鬧了,這邊忙著祭壇請祖師、掐訣、念咒。。。;那邊忙著派陰兵、扎小人施蠱術。。。。看著忙的不亦樂乎,其實誰的心裡都沒底,經常是搞了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吃飯時,小木跟老族長說了我來找他的意圖,我又把“堂弟”的情況向他說了一遍,老族長沉吟著,小木一再的說著好話求著他爹。最後老族長說:“本來他是不會給外人看病的,但是既然是小木的朋友那又另當別論了。可是這類病我治不了啊。”小木的臉上掩飾不住的失望,他真的把我當成了好朋友了,真心的想幫助我。我看到小木的樣子心裡很是感動。
    
   吃過了飯,老族長自己回房間去了。我和小木坐在院子裡聊著天,小木說了幾次“不好意思,讓你跑了這麼遠還沒能幫上你”。看到小木誠懇的樣子,我心裡真覺得挺過意不去的。我對小木說“你能帶我來見你爹我就已經很感激了,什麼事都得講個緣分不能強求的。能交上你這個朋友我就已經很欣慰了。再說了,你的家鄉山清水秀難得的美景啊,就當我是來跟你旅游了。”小木一聽,高興了起來“好啊,如果喜歡這裡你就陪我住兩天,我帶你在周圍走走,很多美景的。周一我們一起回縣上。”我當即滿口答應了,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呢。
    
   跟老族長一接觸我就已經知道了,老族長不是那道煞氣的源頭。老族長修的法門側重於“術”,而且以修氣為主;老族長身邊並無“陰兵”或者“毒靈”,說明他的修法是不重視外煉而重視內修;像這種以修氣為主的“法術”,是以意念控制氣脈,日久功深的話在修煉者體內是會產生強烈的感覺的,並也會有一些神通功能的。可是這種修法畢竟是“術”的層面,它不能使修煉者體內的陰陽與外界宇宙的陰陽達到整體、和諧、互通的狀態。只是局部的改變了自身及周圍的小範圍氣場的平衡。雖然會出現一些神通現像,卻是以破壞自身陰陽平衡為代價的。這非常的得不償失。也是很多修行人最容易進入的誤區。破壞了自身及周圍的陰陽平衡,不僅對自己的身體會造成傷害而且對自己的運勢及親人的身體、運勢都會產生很壞的影響。所以自古就流傳有“要修法術,鰥、寡、孤、貧、殘、夭,必自領一門”的說法。這個說法一直就存在,可嘆世人不明真相,不知會有這些嚴重的後果。只看到了法術的神奇力量,就如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的往裡衝。可嘆!可嘆呀!眼看著這小木一家又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我和小木聊著天,漸漸地話題被引到了修行這方面。我問起了小木這家傳法術的來歷。小木跟我講了跛腳道人的故事,這些跟老莊講給我的基本一致。只是小木並不知道他的祖上用這法術報復殺人的事。他只是覺得這是家傳下來的東西,用於祛邪治病的。小木本身是個陽光、活潑好動的小伙子,他對這些法術的修煉不感興趣。他爹幾次要把這些法術傳給他,可他總是找借口拖過去了。可他是家裡唯一的男孩,這些法術肯定要傳給他的,一說起這事他也面帶愁容,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我就和小木談起了法術。從法術的起源到法術的各種修行方式及每種法門修煉後會產生的果。。。。很詳細的講給了小木。當我最後說道小木家祖傳的法術的修煉方式及後果時,小木張大了嘴,目瞪口呆的望著我“你、你。。。怎麼知道我家傳法術的秘密?”我趕緊說“是我的一位朋友對修行的事很有研究,他經常給我講這些事,聽多了也就能說上兩句了”。小木沉思著,看來我說的這些話觸動他了。沉思了半天,小木說“以前沒想過這些事,只是覺得法術乃是祖傳的,應該不會錯的。但是經你這一說,難道我爹的殘疾和我媽媽的突然早逝都跟這法術有關?你所說的鰥、寡、孤、貧、殘、夭這些後果,就我所知的上幾代還真是都有發生,有的只占一項,有的占了幾項。但是從來沒想到是修煉法術的問題。”“這麼說這祖傳法術不能再修了?可是我爹肯定不同意呀,他肯定要逼我來修,他把這法術看得比自己的命都要。”我說“這法術也不是絕對不能修的,如果一定要修的話那就一定要解決平衡陰陽的問題。要做到平衡陰陽就要在自己的心性上下功夫。首先要非常了解自己所修的法術會造成體內哪方面的失調,這些體內的失調日久之後會在性格上和生活習性上反映出來。比如說,有的人修煉日久之後自己經常會感到很壓抑;有的煩躁;有的莫名其妙的暴怒;有的不願見陽光,呆在陰暗的地方就覺得很舒服;有的表現為厭食,不想吃東西;有的怕暗,一到黑暗的地方就有恐懼感;有的會感到某段時間突然經歷非常充沛,想發泄;。。。。。這些都是由於陰陽失衡導致體內氣機紊亂而造成的。要想對治,就必須在心性上有針對性的修煉,以圖平衡體內的陰陽。但是這種心性上的修煉有時比修煉法術的難度更大,很不容易掌握和控制。所以一般真正的修煉之人是不敢先從“術”來著手修行的,從“術”來著手雖然得感覺、得神通很快,可是後遺症更大。一旦心性上的修煉跟不上的話,傷身傷運勢的情況在所難免。小木,你如果到時真的要聽你爹的安排來修祖傳法術的話,你就聯系我,我問一下我的朋友,針對你所修的法術如何修心。”小木看著我點頭說道“好的,如果能不學的話我就盡量不學了,如果躲不過去的話我一定聯系你。”
    
  我想了一下,還有必要再開導一下小木。我對小木說“小木,你要知道,這法術也不能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它也能發揮很大的作用,否則也不能一代代的留傳下來了。這就像雙刃劍一樣,它的功能就看你怎麼來運用了。你這法術的修煉如有所成,再很好的配合心性上的修行,那就近乎於“道”了,那時所表現出來的功能和威力都將很大。我跟你說一下修煉有成以後,如何運用這個功能的規矩。我送你八個字“深藏不露、救危救急”。身懷陰功千萬莫在人前炫耀,一定要學會韜光養晦、深藏不露以養陰德。這樣才能合於“道”,才會修有大成;功能要在“救危救急”時方能使用,碰到別人危難之時修行之人一定要挺身而出,並且功成之後馬上身退以積陰德。千萬不能把法術功能常在人前顯現,更不能以此為職業為謀生的手段,或者以此來賺錢,否則反噬回來的力量會加倍的作用於自己或親人身上。小木,你一定切記我說的這番話!”
    
  小木頻頻點著頭,放心吧,我一定記著。我爹的狀況我是最清楚的,我可不想像他一樣。
    
  我和小木繼續聊著,漸漸的天色已經很晚了。驀然我感覺身上氣機一動,忽的一熱,我本能地一回頭,看到那道衝天的煞氣正在消逝。小木當然感覺不到,還在喝著茶。這次感覺這道煞氣離我很近,就在不遠的山裡。我問小木“小木,那邊的山裡有什麼古跡、古洞、或者廟宇、道觀之類的地方沒有啊?”
  
  
  小木望著我手指的方向,緩緩的搖著頭“那邊的山裡沒有什麼古跡和風景什麼的。。。。可是古洞的話倒是有一個,在那道山梁後面的原始森林裡,有一道峭壁旁有一個很大的山洞。小時候我跟爺爺去過一次。聽爺爺說好像很早以前野像經常來這個洞裡。但是到那兒去的山路非常難走。”我一聽,既然有線索那一定要去查一查。我說“小木,我就對這種古洞很感興趣,明天能不能陪我走一趟?”能察覺出來,小木稍微遲疑了一下。隨即爽快的說“好啊,明天一早我們准備一下就出發”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小木早早的起床,開始收拾進山的裝備。帶上了一天的食物和水,扎起了褲腳,帶上雨具,每人帶上了一把砍柴用的砍刀,各帶了一頂大草帽。。。。小木介紹說山裡有很多蛇和小野獸,森林裡還有螞蝗等,所以我們的防身工具要帶全。好在今天的天氣很好,早晨的山谷涼風習習,晴朗的天空一片蔚藍。
  
  我和小木出發了。
  
  唐加村坐落在像山的山腰,我們要爬上像山的山崗再向山裡走。像山的山崗後面就是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了,遠處幾座山峰突兀而起,聳立在一片林海之中。小木指著其中的一座高峰說“那個古洞就在那座山峰下,到那裡的路很不好走,順利的話天黑前我們能回來。那裡除了那個古洞之外就是森林和山峰了,沒有別的風景了,你真決定要去?”我也遙望著那片山峰。心裡也矛盾著,心想“這一去距離不近啊,而且路上還有著不可預料的危險,好在有小木這個向導領路,否則我自己是去不了那古洞的。可話說回來,也是因為有小木在才使我有了很多顧慮。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去干什麼去了,我知道這有多危險。可小木並不知道,他只是一片好心的帶我出來旅游,萬一他有什麼意外,那我的罪過可就太大了”我的這種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與妖魔搏鬥了這麼多年,我深知那些妖魔的力量有多大。它們可以控制人的思想和行為;嚴重的能使人發瘋、發狂,作出不理智的甚至不可思議的事情;道行深的妖魔能呼風喚雨、招雷引電;。。。。我看著小木,心裡猶豫著。可又一想,如果這妖魔不除,像山這一帶持續了幾百年的械鬥還會延續下去,那又得死傷多少人呀?小木啊,為了你的家鄉你就冒一回險吧。主意已定,我向小木說“我一定要去!我就是喜歡這類古跡,再危險我都要去看看!”。小木笑著“那好,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出發!”
  
  我們向前走去,這時就見那片山峰之上升起了一片浮雲,在這晴空之下非常明顯。我邊觀察著這片雲邊往前走著,就見這片雲越聚越大,而且顏色逐漸變黑。看到這種景像我心裡高興了起來。看來是不虛此行啊。終於被我查到了這妖魔的所在。看來這妖魔有一定道行了。
  
   我們已經進入了原始森林中,一條被人踩出的小路蜿蜒地向前延伸著,森林裡安靜、潮濕,我們踩在多年的枯葉和樹枝上,發出沙沙的聲音,不時的驚得一些小動物倉皇逃跑。抬頭透過茂密森林樹梢上的縫隙,看到頭頂的藍天已經不見了,頭頂已經被一大片烏雲覆蓋了,樹林裡更是悶熱異常。小木也感覺到了天氣的變化“這天怎麼說變就變呀,出來時還晴空萬裡的,這才幾個小時呀,就陰雲密布了,看樣子馬上要下暴雨了,我們得快點走了”我們加快了腳步,快速的走著。這時已經隱隱聽到了低沉的雷聲從遠處滾滾傳來。
  
  又走了一會,前面高處出現了一片草地,我們跑了上去。我一下坐在了草地上,經過這一段長途跋涉我實在是累的不行了。小木也坐在了我的旁邊。從這裡向那片山峰望去,已經隱約看到山腳就在不遠處了。這時天上已經是烏雲密布了,雖說現在是剛過了中午,可是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剛才還悶熱,現在開始起風了,風來的很快好像把雲層吹得翻卷了起來,真有那種風起雲湧的架勢呀。突然一道閃電劃空而過,隨之一道炸雷在頭頂響起。小木嚇得一下子跳起來跑到了一顆大樹的下面。我抬頭看著烏雲的深處“好啊,來吧,咱們就鬥上一鬥!”
  
  在我降魔的過程中,這種天氣的變化是很多見的。其實也沒什麼神秘的。如果我向著一個目標去尋找妖魔,而這個目標真的是妖魔的棲息地,那麼這個妖魔就會感知到危險的臨近,因為它們是有神通的。尤其是那些道行深的妖魔。我這邊下決心去除它只要一出發它就感應到了,因為我們的意識相接觸了。它感應到我之後立即開始備戰,有這種感知力和主動出擊能力並能影響氣候變化的魔都至少有千年以上的道行。妖魔的備戰首先是自身能量的凝聚,它們練的都是陰邪之功,臨戰時其陰性的能量由散而聚、由聚而成形。隨著其陰性能量的不斷提升必然對周圍的陰陽二氣的平衡產生影響。即陰冷之氣突然加重,打破了周圍區域的陰陽平衡,必然會導致氣候上的劇烈變化。而觀察氣候變化的劇烈程度也能看出這個妖魔的種類及其道行的深淺。魔會主動出擊,在我去的路上造成劇烈的天氣變化、制造各種阻礙從而阻止我到達它的棲息地甚至試圖在路途中就把我消滅了。所以說與魔的搏鬥是從我一出發就開始了的。只要我能過關斬將破了它的種種法平安的來到了它的棲息地,那也就是它伏誅的時候了。怎麼來判斷這到底是正常的氣候變化還是妖魔引起的氣候變化呢?很簡單,如果是妖魔引起的氣候劇變,只要一滅了這妖魔,其魔力一消,則立即雲開霧散重見天日。這一點絕對是百試不爽。
  
  我還坐在草地上抬頭望著烏雲的深處,心一靜就感應到在這翻騰的烏雲深處有一位巨大的“天神”,白盔白甲,手握巨錘,全身發著金光,儀表不凡,威風凜凜。一看就是一位正法“天神”的摸樣。這時暴雨已經傾盆而下,伴著電閃雷鳴。小木拼命向我揮著手,我趕快戴上了草帽跑到了小沐身邊。就這樣暴雨瓢潑、狂風激蕩、電閃雷鳴。過了半天還不見收勢。這樣持續下去的話我們根本就走不了了。我望著雲層上這位“天神”心裡冷笑著“這要是以前還真有可能被你這模樣給鎮住了,真可能把你當成了“正法天神”呢,可現在我可不吃這一套了,收起你的幻像吧!”奮起精神、怒目射向“天神”,一道陽剛之氣擊向了“它”。就見一道白光忽而消逝,“天神”不見了。馬上雨勢弱了下來,雷電漸漸隱去,但是烏雲一點都沒見消散還在翻湧著。
  
   寫到這裡呀,我想跟大家說個道理,這個道理是說給修行人聽的,對修行人的破迷及提升境界一定很有幫助。何為“修行”?真正的“修行”就是:你想修“出世間法”你的菩提心一發就會感動靈界,靈界一應立馬就會有魔障來磨你,這些魔障是被你所發的菩提心感召而來的。這些魔障會想盡辦法折磨你的身心,讓你諸事不順、煩惱加劇、身體不適等。你菩提心一發佛能感知到,魔一樣能感知到。神佛對你的修行是通過點化促使你自悟;而魔就不一樣了,他們才不管什麼宇宙的規律,直接就對你進攻,想法至你於死地。你這時就得奮起精神與魔障抗爭,遇磨難能保持正氣不向邪惡低頭、貧困中不失骨氣不卑顏屈膝、諸事不順時能不悲觀保持積極心態不斷努力。。。。在抗爭中你的感知力增強了、你的陽剛正氣出來了、你的身心經過磨練越來越堅強了。你戰勝了一個層次的魔障你的境界就提升了一層。在這期間,你不要寄期望於佛、菩薩時時保佑你,修行主要靠自悟,佛、菩薩能在你非常危難時點化你一下就不錯了,絕不可能顯現真身來幫你把魔障消除,如果那樣他們就不是佛、菩薩了就是魔了。所以自古以來大家看到的“修行人”多數都是命運坎坷、多挫折、多磨難、貧困潦倒甚至中年早逝。大家看到幾個“修行人”大富大貴的?就是這個道理。“修行”就是在除魔中提升境界。除“心魔”、除“外魔”;你除不了魔,魔就除了你!
  
  所以說發菩提心立志修行的人是最可貴的,非大智大勇大舍之人不可。
  
  可現在社會上,那些邪師和不明真相的人為了所謂的功德,以“普度眾生”為名宣傳鼓動大家都來入教修
  
  行,美其名曰“修今生、修來世”;“只要入教修行就會今生得福、來世上天堂”。。。。。導致了多少人身受魔障的折磨一生不得解脫,甚至因此死於非命而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行善不等於修行,修行也不僅僅是行善。這是兩碼事。行善不會著魔,修行就一定有魔障。
  
  對我們修行人來講,魔障不外乎兩種,一種“心魔”,一種“外魔”;對治“心魔”就要靠修行者自身堅定地信念以及正確的修行法門的引導才會有所成就;否則信念不堅定修行就會半途而廢,沒有正確的修行法門引導就會一腳踏入魔道,那就萬劫不復了;所謂“寧可千年不悟,不可一世著魔”呀。對治“外魔”那是要靠天賦和悟性了。不是每個修行的人都有感知“外魔”的能力。這跟修行者的來歷和被賦予的使命都有關系。感知外魔的能力和斬妖除魔的威力大多都是天賦的,後天的學習與修煉不過是加強技巧和熟練程度而已。在與“外魔”鬥爭的過程中,天賦的功能和力量能發揮一定的作用,而更重要的是發揮自己的悟性。“魔”有神通、有威力、更有萬千的變化。在與“魔”的戰鬥中你如何識破它的變化,見到它的本來面目才是最重要的。否則,任你法力再高,識不破魔的變化,迷在其幻像之中你就永遠降不了他。你降不了魔,魔回過頭來就會置你於死地。這是生死相搏的事,萬萬大意不得。
  
  識破魔的千變萬化我們叫“破相”,即破其迷惑人的表像,看到其本來面目。
  
  我在降魔的中期階段,有幾次降魔失敗差點喪命就跟這“破相”有關,好在在生命垂危的緊急關頭破了幻境,才起死回生了。可是有多少修行人一生都沒明白這個道理。就以為自己“天眼”所見就是真的,看不透“魔”的真身,使自己的法力無法發揮, 從而被魔所乘死於非命啊。
  
 “魔”所變化的幻像主要有兩種形式:一種是妖魔自己喜歡的形態。比如說“蛇”吧,它們很向往自己能成為宇宙中的龍,那麼蛇有了魔力之後就很喜歡把自己幻化成龍的樣子。另一種是,“魔”都是有神通的,他知道你信奉什麼,你信什麼神它就變成什麼神。你信觀音它就變成觀音,你信太上老君它就變成太上老君。。。。你天眼一照,“哎喲,這不是觀世音菩薩嘛;這不是太上老君嘛 ”趕緊下拜吧。那好,你就拜吧,哪天把你害死了你還以為是佛菩薩接你往生了呢。
  
  就像我現在的所見,往雲層上“天眼”一照,看到的是一尊“正法天神”,威嚴且金光閃閃。我如果把它當真的話就應該對它頂禮膜拜呀,至少應該求它助我一臂之力來斬妖除魔吧。但是如果真的那樣我就危險了。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這裡的“如來”就是本來面目。
  
  看雨小了,我們趕緊向前走了。這時的路可比下雨前難走多了。我們一腳深一腳淺的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走到了山腳下。可這時雨量徒然又加大了,而且漸漸的有霧氣彌漫在周圍,越來越濃。本來就烏雲籠罩著天色就很陰暗了,這霧氣一來能見度就更低了。我們艱難的走上了山路,實際上這山上也沒有路,也是人踩出來的,泥濘濕滑,非常難走。小木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突然,我隱隱聽到右側山崖傳來一陣嘩嘩的響聲,抬頭一看,幾道黑影從山崖上衝了下來,正是小木的方向。我趕緊大叫“小木,危險!”這時小木也聽到了響聲,本能的向後一閃,幾塊大石夾著泥水從山上一衝而下。好在小木躲閃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就這樣還是有一塊不大的石頭砸在了小木的腿上。我趕快讓小木坐下給他檢查傷勢,右側的小腿一大塊烏青。動了動,小木直咧嘴。還好沒傷到骨頭。但是我不能再讓小木陪我走這山路了,不能再讓他冒險了。我說服了小木留下來在這裡等我,我自己去古洞。小木說“一直沿著這條山路走,前面翻過一個山梁就能看到古洞了,但是這個古洞很深裡面有岔洞,千萬別進洞太深迷了路”我答應著“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把小木安頓好了。我靜靜地觀察了一下周圍,就見霧氣裡有兩條黃色的大蛇糾纏盤繞在一起,擺出了進攻的架勢,向我們施著法術。好啊,原來是它們在興風作浪啊。心念一動,掌成刀式,一掌劈了過去,一道白光激射而出。。。。霧氣漸漸消散了,可雨還沒停。
  
  我在這狹窄的山道上艱難的走著,大雨早把我的全身淋透了。翻過了山梁,又走了一段,拐過了一道大彎走進了一個山谷,山谷的左側隱約的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洞口。
  
   終於到了。我在洞口徘徊著,洞口很大,洞內一片黑暗,看不出深淺。靜下來用“天眼”觀照這裡面,就覺得裡面殺氣騰騰,向上一望,從這洞中發出道道血色紅光衝向雲霄。這裡就是“煞氣”的發源地看來是沒錯了。可是,這是個什麼妖物這麼厲害呢?看來必須要進了洞裡才能知道了。
  
  我先運功把身體護住,慢慢的向洞中走去。雖說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磨練,可以說什麼樣的妖魔都見識過了,可那多數都是在大山大水之間跟它們拼鬥。進山洞降魔這還是第一次呀。這種萬年的古洞裡說不上有什麼怪物呢。還是小心點為好。往古洞裡試探著走著,全身緊張,頭皮發炸,想努力是自己靜下來卻很難做到。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山洞洞口,再往裡走漆黑一片,我只能憑著感覺往裡摸。
  
  走著走著,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叫聲在我耳邊炸雷般響起,緊接著就感覺我的面前像山一樣的巨大壓力向我壓來,眼光一掃就見一雙大眼發出血紅的光芒瞪視著我。這一聲大叫真的我頭疼欲裂。我本能的轉身就跑出了山洞。身處黑暗之中的感覺太不好了,還是在外面對我有利。跑出了山洞來到了山谷的空地上,我回頭開“天眼”望去,這怪物終於顯形了,原來是一只巨大的白像!遍體通白,雙眼血紅,像鼻衝天昂起,高聲鳴叫著,兩只粗大的前腿刨著地憤怒異常!我這心裡一驚啊,好在這是靈體呀,這要在現實中真有這麼個野像來跟我對決,那我可就慘了。
  
  正想著,這白像已經向我攻了過來。我趕緊施展法力與它鬥在了一起。。。。。。(具體過程就不能詳述了,怕給人以誤導)
  
  終於把白像制住了,看著這白像的靈體在烈火中煎熬著。我也靜靜的感受著來自靈界的指令。這是我每次制住妖魔後必須做的一件事。對這些妖魔如何處理我要聽上面的安排。是誅殺還是受懲罰不是由我來做決定的。我功力有限看不透那麼多世的因果,不能由我來決定這些靈體的命運。
  
  這次得到的信息很明確,立即誅殺。我看著白像,心裡跟它交流了起來。我問它為什麼這麼凶殘的害人呢?難道你不知道這要遭天誅的嗎?我突然看到了白像眼中流下了淚水。它給我演示了它是如何變成魔的經過。我默默的感應著,在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了清晰的畫面。。。。止不住的,我也流下了眼淚。
 
   很早以前,這只白像也是野像群中的一頭。她是一頭善良的像媽媽,帶著六只可愛的像寶寶在森林裡快樂的生活、玩耍。可有一天,野像群突然地騷亂起來,接著就開始向山裡狂奔起來。白像媽媽和她的孩子被像群衝散了,她發瘋的奔跑著、鳴叫著呼喚著她的像寶寶。。。她不斷地跑著、找著。突然,她聽到了遠處像寶寶的慘叫聲,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著。像媽媽循著聲音瘋狂的跑去,接近了、接近了。。。
  
   她看到了她的像寶寶,六只小像都躺在了血泊中。一群人笑著、唱著為捕到了六只小像歡呼著。有的人正在剝著像皮!在這群人的眼裡這些小像就是錢啊。
  
   白像媽媽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她悲憤的仰天長鳴,她瘋狂了,拼命地衝向了人群,向猝不及防的人群踩去。她踩死了這群人,可她的小像再也回不來了。善良、溫順的像媽媽一直怒氣不消,她的心裡就剩下了報復,報復人類!為小像報仇!直到她死時,這股怒氣都沒消,她不要轉世她就要報復這裡的人!就這樣白像媽媽成了魔。。。。
  
  我流下了眼淚。這是我斬妖除魔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過的。可看到白像媽媽的遭遇我實在控制不了自己了。
  
   白像成魔,是人之過?還是白像之過?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殺像,把這麼善良、溫順的白像媽媽逼而成魔!
  
  到底人是魔?還是像是魔?
  
  這樣的像媽媽讓我如何下手誅殺?我下不了手!
  
  我跟白像溝通著,這幾百年來你殺的人也夠多的了,要說仇也該報了。你能不能消了自己的怨氣從此不再害人了?我今天就放你一回。
  
  白像在烈火中本就痛苦不堪,聽了這話點了點頭。我撤去了火焰,放了白像。
  
  這是我第一次違反指令,擅自作決定了。師傅會不會懲罰我?我不知道,反正我下不了手。
  
  這時早已陰雲散去,天已放晴了。我告別了白像往回走了。找到了小木,按原路返回了唐加村。到了小木家裡已經很晚了,我們匆匆吃了飯馬上上床睡覺了。這一天太累了。而且,回來後我的頭越來越痛。我想可能是被雨淋到了感冒了吧?可是我心裡隱隱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我也說不清怎麼回事,倒頭睡覺吧。太累了。
  
   第二天,我和小木一直睡著都不想起床。快到中午時,就聽得外面一陣吵鬧聲。我倆趕緊起床看看怎麼回事?就見老族長匆匆的跑了回來,大聲地說“你們都別出去!鄰村為了爭地,跟咱村的幾戶人家打起來了!我這就去看看。”我和小木一聽,哪能讓老族長去呀。死命的拉著他,不讓他出去。最後把他鎖在了小木的臥室裡。
  
   我一想,這不對呀。難道又是白像在作怪?我坐在院中靜靜的一查,真的是白像在雲層內向著這個方向在做法,發送著煞氣。哎,看來這白像媽媽怨氣難消啊,如果再不滅她就是我之大過了。
  
   本來昨天放她的時候我就留了一手,今天要想抓她那是手到擒來。看她還在雲端作著法,我一道火焰罩向了她。。。。
  
   滅了白像,我的心裡異常難受。
  
   當天晚上,小木早早的睡了,我睡不著,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院內。眼望蒼穹,與師傅默默的溝通著。我問了很多個為什麼,對於白像的結局我還是有很多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誅殺她呢?她的本質是善良的呀,她是因愛成魔呀。。。。師傅也在默默地給我傳遞著信息:“誅殺並不是徹底的銷毀她,而是誅其怨氣、殺其靈體,使她能再入輪回,沿著自己正常的輪回軌跡繼續走下去。誅殺有時就是“止惡”。。。。。”
  
   第二天,我把小木送回了學校,自己也返回了成都。這個假期就這樣過去了。
  
   白像的故事講完了。
  
   現在一想起這個白像媽媽,我的心裡都挺難受的。
  
   人那,為什麼就不能給其他的動物留點生存的空間呢?把別的動物都趕盡殺絕了,人是不是也該隨之滅亡了呢?
  
   (全文完)

 

 

原作者︰我是驅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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