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aphysics Correspondence

馬克思、對立統一、黑格爾

我第一次看到馬克思對立統一的辯證法，驚訝了好一陣子，大意是對立的雙方的矛盾會促成統一，而這統一又內含矛盾，這種從分到合再合到分的過程中，社會不停的在進步；先是自由人對農奴，再是封建貴族對平民，再是資本階級對工人。

若果不將這個命題提升到真理的高度的話，我們也可以說這是一個有深意的比喻，儘管比喻都是有內在的問題的。

對立統一的思想，道家是首當其沖的，其中也是俄羅斯娃娃，有一層又一層解不盡的奧秘。

但再一查一層，原來統一對立的辯證法並不是馬克思所創，而是黑格爾(Hegel)，或者再查下去會查到其他的源流。黑格爾原著講的應是思想上的對立統一，後來馬克思來個唯物主義版的辯證法，就變成了貴族對平民，資本對工人。

我對馬克思、黑格爾都有一定的敬意；不論其後民粹主義與原教主義如何利用它們；這些哲思都有其貢獻，與錯失，願世界因他們的存在能多一點文明。那麼專制的對立面是甚麼？他們的矛盾導致甚麼統一，而統一又有甚麼矛盾？黑格爾會說這是思想上的練習，但馬克思原教主義者就會相當當真，且看我們如何依這思路計算歷史那些說不盡的陰影與悲傷。